>>>私设如山倒，ooc满楼招。私心重，绝对的致敬以及怀念……这是个一如既往从始至终非常无趣的、没什么情节的、安稳又无聊的、甜甜甜的不分手好好谈恋爱系列。
>>>这次实现了章节短小！以及我果然是填一次坑就要走一次神跑一次题写写别的......至于为什么我在修罗期还能搞出来这个……大概是因为每次代码出bug了我都过来泄愤吧。【喂态度问题！
【喻王王喻无差】已开始的与未完成的。
前情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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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一月考试周里，喻文州为了赶一个期末设计大作业，在系馆连着熬了几天夜，几天没有回过宿舍，以至于黄少天在考完了自己的考试之后直接提着一袋橘子冲到建馆喻文州班级的活动室来。这两个人关系好算得上尽人皆知，因此教室里喻文州的同班同学见到黄少天意气风发地冲进来，只是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黄少天一路扫荡，从这边桌子上摸一块饼干，从那边桌子上再顺一粒巧克力，然后统统都回馈给对方以金灿灿的橘子一枚，换来身后诸如“哎呦黄少谢谢谢谢啊”“注重为人民群众补充维生素啊黄少”等等一串活泼的欢声笑语。等他走到喻文州桌前，原本趴着小憩的少年坐直揉了揉眼睛，尚未十足清醒的表情看起来难得地不那么工整得体：“……少天啊。”
“我吵醒你了？”黄少天凑近仔细看了看对方，“你黑眼圈有点重。”
“还好，我本来就是要醒的，”喻文州摇摇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由于之前姿势扭曲而略微痛苦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不过你也确实一路自带龙卷风一样的效果，不仅声势浩大，还沿途不断卷走以及抛下东西么。”
周围的几个同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喻文州比了个赞，换来黄少天一个眼刀：“……喂喂我那是为了你们这群成天熬夜不好好吃饭睡觉的群体着想好伐？还不是支部先进分子我都有如此觉悟你们该把我列为优秀表彰学习才是居然还一起嘲笑我——”
“我有好好吃饭啊，”喻文州收拾了东西站起来穿衣服，“我只是有点睡眠不足而已。”
“做完了？”黄少天挑眉。
“嗯，刚才是准备趴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去吃饭，结果不小心睡了过去，”喻文州摸了手机出来按了条短信出去，一边头也没抬，“你考完了吧？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不了，我就来看看你，既然你也搞定了能回去休息了我就放心了，”黄少天把剩下的半袋子橘子放在中间的桌子上，少不得走之前对着屋子里的其他人招呼两声，“……哎哎大家自己来拿啊橘子分掉分掉，你们加油我和文州先走啦！”
离开教室的空调，扑面的冷空气让两个人都缩了缩脖子。黄少天今天的衣着颇不似往日随便，这让喻文州不由得带着笑意多看了他几眼——考完试放松一下并不是个糟糕的理由，有约会安排的人自然也不会只有黄少天一个。
“和沐橙啊？”喻文州出了楼向着对方眨眼，晃了晃手里的自行车钥匙，“那我自己去吃瓦罐汤了。”
黄少天毫无羞涩，在一排排自行车里找到自己的那一辆，表情里明晃晃地坦荡：“是啊是啊，东四那边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她想去试试看……队长你好好吃饭好好回去休息，我给你带双皮奶回来哦，还是红豆口味的吧？”
“……甜品店啊，”喻文州瞬间哭笑不得，“不用了，不过这还真像你们两个的风格。”
黄少天对甜品的偏好知者甚众，以至于每次收礼物的时候他都能够收到大量巧克力、饼干、蛋糕等等甜食——但是事实上喻文州知道，对方虽然嗜甜，口味却很刁钻，每年面对各种不那么喜欢的礼物也一脸愁苦，大部分时候那些东西也都分给了集中班的各位，久而久之就练就了一身龙卷风一样的散财的本事。而苏沐橙则更像是女孩子常见的对甜食的执着，偏偏又生了一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活脱脱是个活得潇洒又拉仇恨的美女。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活动里，满B市开拓各种餐饮店绝对是其中重头戏，并且不辞辛苦不远万里——叶修曾经言简意赅地评论：“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吃货。”
两个人车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喻文州笑着向黄少天摇摇手：“再见。玩好。不送。”
他在十食堂迅速吃了饭，跑到北区学生宿舍楼下，正好看到王杰希从楼里走出来，便慢悠悠地绕弯掉头。对方跟过来的第一句话反而透着点无奈：“……这么冷的天，你何必跑这一趟，直接和老孙在集中班等我就好。”
“吃过饭顺了个便。”喻文州笑一笑，这次他捂得严实，得到王杰希一个赞许的眼神。他们沿着校河拐到集中班楼下，孙哲平正站在门口打电话，见到两个人过来，只是点了点头算招呼，一边对着电话里语气拔高了些许：“……你来不来？这么难抢你都敢耍大牌，到时间了没见你的话我可转手就把票卖出去啊。”说罢丝毫没客气地直接按了电话。
王杰希表情里露出了几分笑意，等孙哲平走过来才开了口：“小楼又在应酬了？”
“有钱人很忙的，”孙哲平很酷，只有熟人知道他一脸又冷又狂背后其实也很火热，“到点他没来我就立刻站门口卖票，迟到就别想进来。”
王杰希笑了：“……敢撂小楼电话的人，也就你一个了。”
这话倒是事实。楼公子家境阔绰人也聪明，待人接物都显出来教养的大气，难得是在如此背景下还算得上勤勉努力，这从对方但凭一己之力考上G大就可见一斑。楼冠宁和王杰希孙哲平系高中同校，实打实的学长学弟关系，当年在高中都是各自年级里知名人物，虽然小楼入学时候孙哲平已经考入G大，但是中间夹着一个王杰希，前后三个票友聚到一起并不足为奇——孙哲平自身携带确凿的才华和条件，王杰希和楼冠宁不过是跟着借光，不仅能够及时拿到演出的票，还能有机会现场听京剧大家讲评，比如此次的演出票请来的就是国家京剧院领军当红名角，个人艺术造诣深厚，不仅享誉国内，也在国际艺术领域颇有名望，甚至曾经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过，当真可谓一票难求。
国粹大抵是相互浸濡的，自幼习国画书法的喻文州多少也听戏，却不至于像这三位这么痴迷。孙哲平自不必说，楼冠宁背着个富家子弟的名号，对待什么都一向容易被扣上薄情非真心的帽子，偏京剧这个爱好持续了好几年，倒像是动了真心——用孙哲平的话来说：“管他是几分真假，至少入了门，说出来的话还像样子。”王杰希也曾经笑过：“小楼你这种搁在以前就算是纨绔子弟的做派啊，被戏子迷得神魂颠倒。”——相比之下，王杰希则显得难伺候得多：他听戏挑三拣四，没点真本事不入他的眼，也就难怪孙哲平京剧队的苗子被他毫不留情吐槽个遍；他对待听戏这件事情态度十足认真，却也不太包容同来的人随意，要是和他一起来听，但凡让他觉出来一点没那么喜欢，下次就别想再同来——这点孙哲平都看不太过去眼：“……京剧这东西原本就是雅俗共赏，台下都是同仁，大家就是图个乐呵，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者还有人是初入门，得给人个进步的时间空间不是？”可惜抱怨归抱怨，王杰希依旧我行我素，常年认准孙哲平，又因为坚决不肯说京剧队学员班的好话而常年让后者恨得牙痒。
因而此次王杰希多订了一张票，原本就引起了孙哲平略微挑眉的疑惑，这会儿看到喻文州，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他见到喻文州听戏的场合大多是学校请来的名家戏剧演出，喻文州有几次帮忙舞美，有时只是坐在观众席上，来来回回也算得上熟悉，知道对方不是不靠谱的人——他还记得很早前王杰希拗不过一个朋友的请求带着对方的妹妹一起去听了一回，结果姑娘家大概是对王杰希本人有点心思，一起来听戏只是个借口，全程都心不在焉地一直想找理由和王杰希说话。那次结束之后王杰希很认真地对着姑娘撂下一句话：“你浪费了一张好票。”听得姑娘一愣一愣，也听得孙哲平忍笑到内伤，落下一个就此难忘的“论男神为什么至今没有妹子”的梗在艺术团内部人员里广为流传。
等到了地方坐下，王杰希才得了机会看了看卸去大衣围巾的喻文州正脸，然后眉头略微皱了皱：“你最近熬夜了？”
“期末嘛，”喻文州不太在意，“不熬夜哪能算建筑系的学生啊。”
“这么辛苦？”孙哲平大约是代表着他背后的世家，于情于理都需要去和等下要登台的名师大家交流感情，这会儿只是递过来两瓶水就要走，闻言讶叹了一句。王杰希拍拍他以示感谢，转头又对着喻文州，表情几分不悦：“……占用你时间了吧？该好好休息的。”
“不会，已经做完了，明天就可以交上去。”喻文州翻着手里的单子笑了笑，“全本的《太真外传》？……你说唐明皇杨贵妃的时候我以为你是要带我听昆曲《长生殿》的。”
“后来改编了京剧，这次是新排《太真外传》，”王杰希点点头，“你听过昆曲的话，倒是可以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
“你喜欢这本？”喻文州想了想，“……哦，还是说恰好碰上这一出了？”
“梅兰芳老师的四本《太真外传》浓缩成了一个晚上两个多小时，”王杰希笑了一下：“……多听几次总是值得的。”
事实上孙哲平在和王杰希说最近有这个机会的时候，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开口请对方弄两张票来——几乎完全没有理由、没有犹豫、甚至没有考虑过喻文州是不是会拒绝。《太真外传》，甚至包括昆曲《长生殿》，无论如何不能算是个喜庆安乐的桥段，虽然有着对美好爱情的理想，却也大量篇幅地投射着对昏庸统治、腐败政治的谴责，改编后的全本鸿篇巨著，若不是戏迷，大约很少有人能撑这么久。王杰希直到把票放到喻文州面前的时候才有了点小小的不确定，整个人显出了几分迟到的犹疑：“……嗯，如果你也想去的话……”
那让美社社长差点直接笑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场内灯光暗下来，孙哲平摸着黑坐回到两人身边的位置上，黑暗里低声和王杰希交换了两句“等下去和李老师聊聊？”“不了吧，我听听就行”“确定？机会难得，京剧是角儿的艺术啊”“算了算了，别费心了，小楼人呢？”“别管，且来不了呢，我去卖票”的对话。不待喻文州偏头去看身边的两个人，那边琴师鼓师已经起奏，在全场自主的安静里，唐明皇迎着弦端的高亢和宛转，踏着板鼓质感分明的节点，身着黄袍一手摇扇，压着缓步上了台来。
喻文州之前只听过昆曲片段，这回饶有兴致跟着唱词和锣鼓声，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颌，表情里多半是平和的愉悦。王杰希不忘偏头看一眼自己带来的客人是否享受于此，换来对方安抚的一个眼神，也额外得到了孙哲平一声意味不明的啧嘴——但凡是戏，孙哲平大抵都是熟的，那种一切都可掌握的放松享受状态和王杰希多少不同，也因此，后者鲜少在听戏时候关注周围人的习惯孙哲平自然早已熟悉，而此次看他转了好几次头，心下多少有了几分好奇和好笑，想着这一向习惯了什么都独自做的朋友竟然能在这种场合下也有了点对别人的在意与牵挂，实在是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觉得宽慰，便没忍住也多看了喻文州几眼。
王杰希自己必然是没什么别的认知。订票约人也好，不自觉的关注也好，平时打交道也好，几乎每周固定一起在游戏里晃悠一个晚上也好，在他看来可以简单归类到与合心合意的朋友自然而然的日常往来，坦荡得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喻文州基本也是同理，在之前黄少天洗完澡湿淋淋地从他身后走过，一眼瞥见游戏界面里顶着“王不留行”名字的魔道学者站在术士旁边，忍不住一脸狐疑地说“队长我觉得你最近里里外外都和王杰希走得相当近啊”的时候，喻文州也只是不以为意挑眉：“……有吗？还好吧。”
——而在以黄少天、孙哲平、叶修、李轩等人为首的群众眼中，在伴随着“嗯……？”“……咦？”“哎哟……”“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等等一系列心情的偶然或者必然的相遇之后，大家一致地在心里埋了个善意的好奇：“……有点意思哦？”
慢悠悠一个多小时过去，台上唐明皇和杨太真从惊艳初遇唱到被贬出宫，又从请返唱到海誓山盟，那一串深情款款的唱词温柔安和，少了锣鼓喧嚣，只余下背景里留白或弦乐温婉的情之切切，却因为注定悲剧的结局而显出来了点悲怆的意味。王杰希看着台上说与人听的浓情蜜意，三分情缘七分故事，看戏的人明知身外事，却免不了共情，情感上跟着起承转合地心有慨叹。他在座位里向后靠了一些，在台上一句“今日你我二人，就在这长生殿前，许下心愿，永结长情”里没什么缘由地向身边的人转去了目光，然后略微地怔了一下，不自觉地些微皱起眉头来。
喻文州微微垂着头，单臂肘支座椅扶手撑着脑袋，侧脸里安详宁静，却是已经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王杰希并没有出声，他看了一会儿对方在有情人约誓的柔情唱段里安然的睡脸，在十秒钟之后转回了头去，神色如常地继续听台上“对天一表”的情深如许，然后在“天虽长，地虽久，有时尽”的花旦宛转腔调里兀自思路有点飘远。
——他略微讶异于自己此次并没有觉得惋惜或者就此觉得再不想与对方同来分享。王杰希确实有点生气，但是理由却不是因为对方慢待或者失望于错识知己，而是对喻文州并未坦白、显然熬夜严重休息不足却仍旧和自己跑来听演出的行为产生了点莫名不满与小小的愤怒。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为对方仍显得客气、欠缺做朋友推心置腹的诚意，却又觉得适才美社社长浅眠的侧脸没有缘由地让人觉得实在无法怪罪，只得自己略愣地走神——喻文州嘛，大概性子里就是这样，让人挑不出什么来……
……所以才能让周围的人都一致好评，以至于自己也无意间中招所以没由来地偏袒他吗？
等喻文州自己醒过来，已经是安史之乱的桥段了。
他自己心里暗叫不好，眨眨眼见王杰希好端端专心听戏的模样，直接想起来团里尽人皆知的“男神与妹子”的梗，心里多少有点尴尬不安——他倒不觉得王杰希真会直通通地说什么，但是拿着人家诚心好意邀请的票却中途睡过去，怎么都是不太尊敬不太上道的行为。后面几十分钟喻文州心里多了一小块心病，听得不如前段享受，王杰希却是一派泰然自若，放松又自如，仿佛全然未曾注意。等到快结束时候孙哲平离开观众席向后台那边跑，王杰希才转头看过来，眼神里指责意味略微明显：“……熬夜了和我说一声，不来也没什么关系的啊。”
喻文州明白对方是看到了，歉意用眼神传达：“……实在抱歉，我浪费了一张好票。”
王杰希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他微微一顿，似乎稍显艰辛地踌躇着如何表达清楚，“……我并不希望你因此而太过辛苦。”
喻文州细微地扬了眉，习惯性自我检讨：“是我自己太慢，不能更快做完才不得不熬夜，”他随着全场鼓掌也抬手，在人声和掌声中向王杰希稍稍靠近了一些，“……而且，我自己也很想来么。”
王杰希心里吐槽自己一句果然是中招，表情里却是和缓地压低了视线：“……下不为例啊。”
得到了“还有下次”的暗示的学弟感受到对方微妙的关切，愉悦地笑了起来。
叶修后来在听闻喻文州在和王杰希看演出的过程中直接睡了过去，登时做震惊状半真半假地没谱：“……我勒个去文州你到底干了什么这样王大眼都还没和你绝交？！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在一起？！”听得一旁的黄少天直接笑得呛到了自己，在食堂里吸引了周围几张桌子的目光。喻文州不紧不慢拍好友的后背，一边体贴地递过去纸巾，在叶修“随身带纸巾是好男人”的没完没了的后续嘲讽里一脸平心静气不和对方一般见识。等黄少天私下里真的好奇问他有没有点意思的时候，喻文州反而有点失笑：“……怎么，你们也被那群姑娘带坏了，见到两个男生做朋友就神展开？”
“做朋友不是你们那样的，”黄少天赶苍蝇一样甩甩手，划拉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们这种可以叫兄弟，叫至交，你们那种……”
“哪种？”喻文州笑着摇头，“你想说有什么不同？我和王杰希也并没有经常在一起吧。”
“……一看就不同好么！”黄少天拿着笔一敲杯子，“……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一起出现的时候明显就是和正常朋友不太一样的好吧，不过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王杰希和什么人关系这么近……哦你别和我提方士谦！哎哎你提醒我了我想起来他好几年前答应和我组队下副本的到现在都还欠着呢我简直要和他没完！……”
话题就被这么拐跑了。静下来的时候喻文州自己倒是撑着头想了想，没由来觉得头痛。爱情和友情之间有的时候相距高山深壑，有的时候偏巧就只有一线之隔，可是想弄明白却不那么容易，搞错了状况可能一脚踩空，也可能就此错失，况且就算自己明白了对方也或许并未得道顿悟，纵然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时候也可能并没有那么容易——合着你情我愿最后还可能Bad End呢，想想长生殿吧。
喻文州没至于和自己过不去，他有太多要忙的东西：美社的展览，艺术团的活动，大三繁重的课程，建筑设计大赛的构思和作品……比起来天之骄子王杰希，他不可能更轻松，也因而更深地知道作为一个努力的普通人，想要有所获得就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感知到王杰希对自己与对旁人不同的善意：那是一种平等而独立、尊重又信任、比起同学更像是可以没有负担地彼此分享时间的存在，比知己坦荡，比朋友温情，比有情人心无芥蒂。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