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脑洞系列No.18。
>>>时而疯狂时而莫名其妙。ooc常年有。
>>>私存。
>>>主页又要cp混乱起来了……这几天一直沉浸在CWEAL的剧情中，需要一点调剂，就随手、随意、随心地涂了这个短打。
>>>没情节没逻辑，没设定没大纲。ooc不是谦虚。叶喻我写不好，但是偶尔也想给他们搞点不那么复杂的东西。
>>>乱入了苏沐橙王杰希和……小点【。
<叶喻>短歌。
喻文州刚用钥匙开了门，迎面就先听到啪嗒一声脆响，缓了缓神才意识到那是客厅里的开水壶跳了起来。
他自己换了拖鞋挂了衣服，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向着传出一点细微的鼠标声的卧室走过去。旋开门的时候他留意放轻了点声音，映入眼中的果然是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的叶修，他那张单人显大双人显小的床上，苏沐橙正缩在被子里睡得安稳。
喻文州把蛋糕房里买来的布丁放到桌子上，然后递了一瓶可乐在叶修手边。
“沐橙好点了吗？”他对叶修比划手势。
对方点了点头，又重新扶了扶耳机。
世联赛之后，冠军队的选手们在北京落的地，迎接他们的倒是不小的阵势。
活动当然是很多的，采访也好庆功会也好各种广告赞助圈钱也好，高层们总是希望人多热闹排场大，直接划了这十四个人参加无聊又琐碎的一系列活动。领队和队长权衡周旋，把安排下来的大部分活动都用或者彬彬有礼或者几乎流氓的方式推掉，只剩下三天硬性内容要出席，可忍耐度瞬间高了不止一个数量级。当然，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异口同声地把功劳毫不客气地全部归在了队长头上：“……喻队太威武了，要是连着两周都参加这种活动我都宁可下次不拿冠军——啊不行，那能拿了冠军就离队出走不服从安排吗？”方锐诚恳地看着喻文州。
“呵呵，”叶修在旁边刷存在感，“下次拿了冠军再说吧。”
理论上联盟是负责了一切食宿的，订的宾馆四星级，配套的餐饮服务也可以在房间上记账，态度阔绰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果然在和叶修喻文州打完太极、油水被砍了大半之后，第二天通知就送到了国家队领队手里，原本的免费食宿跟着相应缩短了时间期限，让人觉得小气又好笑，姿态不那么好看，却也没什么值得挑拣。
不过国家队全员倒是没人有什么意见。大部分人乐得立刻回队里回家里好好休息，时差倒得人生不如死，庆功会上面对丰盛的晚宴食欲缺缺，一群年轻小伙子们不复往日，连一桌菜都没有扫光，看起来倒像是矜持得体有形象，又像是为国争光辛苦得货真价实。那时候叶修显得比其他人更艰难一些，正式场合不能抽烟，只能端着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强打精神，推了喻文州在前面挡了不少上镜的场合和觥筹交错的机会——其实喻文州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就算是果汁，喝多了也是想吐的。
好在联盟脸面虽大良心尚存，主动表示如果需要的话回队回家回任何地方的机票可以给大家都订好。一圈登记下来，喻文州手里捏着一张单子写了十个名字，除了王杰希喻文州苏沐橙叶修，其他人都立刻飞向了四方，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当然，最快的还是王杰希，在所有人刚刚收到各自航班号的时候，微草队长已经拎着行李上了出租车，一路向着微草俱乐部去了。
车上喻文州给王杰希打电话：“……叶修还想和你吃个饭呢。”
“还有活动吗？”那边车里应该是司机在放郭德纲，带得王杰希原本好好的普通话，这会儿也有点往口音拐：“那吃啊，又不远，这不都在这儿呢么。”
顿了顿又想起来：“……哦，他没手机。那找你吧。”
“嗯，我联系你。”喻文州在这边笑。
叶修在北京除了自己家，还有一套小房子。这一点和王杰希倒是一样的。
只不过王杰希的房子靠近微草俱乐部，一切为着队长这个头衔服务，叶修的房子位置看起来却有些不当不正，而且常年没有人在，恨不得蜘蛛网都能结一层。这是个板楼里高层的一间，靠近环路却没有贴着，离最近的地铁有个一两公里的距离，周围有小学初中高中，因为学区房的名头这几年被炒得价格很高，喻文州在来之前有一次好奇去看，每平米已经快十万，让他咋了咋舌。他之前在里面住的那几天，早晨能被下面熙熙攘攘的小学门口震撼，送孩子的家长车排成一条龙，堵得谁也过不去，鸣笛的声音把人从梦中吵醒，睁眼看到天花板上圆形的灯，上面一圈小小的蓝色海豚，温柔地串成一个环形。
他一向比叶修醒得早，一如叶修一向比他睡得晚。
房间里两室一厅，两间房子里都有书桌电脑和衣柜，床也都是比单人床宽比舒展的双人床窄一些的大小。按照美国尺寸标准叫Full-size，普通双人床，姑娘家可能差不多，但是两个男人挤起来多少有点局促。喻文州有次问他这个房子是什么来头，对方当时正在用牙签插切块的苹果，闻言漫不经心地想了想：“……中学时候吧，我和叶秋在旁边的那个学校，家里买来给我们上学期间休息用的，”顿了顿又补充，“那时候房子还没这么贵。”
当然后来那边该毕业毕业该干嘛干嘛，房子最后成了平时没人来、叶修人在杭州手里却一直拿着钥匙的状况。后来他退役之后回北京，打扫了一下自己住进来，也算是家里的某种默许。喻文州世联赛前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叶修甩了两把钥匙给他，国家队队长接在手里倒是才觉出来有点想笑：“……这钥匙我拿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叶修说，“钥匙叶秋有，但是他从来不来，沐橙来的话会在这儿住，但是她没钥匙。给你正好。”
“我来的机会比苏沐橙更少吧？”喻文州说。
“……嗯，”叶修想了一下，“但是你拿着挺好。”
喻文州没话说了。
蓝雨宿舍的钥匙、广州家里的钥匙和叶修房子的钥匙挂在一起，旁边配着一个长出一截的蓝雨战队LOGO钥匙扣。喻文州把钥匙串在叶修眼前晃了一晃，后者点点头，看他的眼神里就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以后你自己直接来吧。”
“叶神你这是不想接机所以做出了牺牲啊？”喻文州调侃他。
“是啊，牺牲太大了，”叶修割肉脸，“为了防止你和它们不期而遇所以提前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和存折都在书房那个废弃的DVD机里，家里要着火了记得抱着它跑——密码就不说了，给我最后留点脸吧。”
“我猜得到？”喻文州笑。
“别让我小瞧你啊文州。”叶修警告他。
苏沐橙醒过来的时候，叶修和喻文州已经到客厅去了。
两个人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里面正在放一个游戏频道的这次荣耀世联赛的重播和解说，但是电视前的两个人却都没在看。茶几上摆了一盘草莓，吃掉了一半，压低的对话声也淹没在电视里。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的。家里说什么了吗？”
“还没说这个事，但是是我自己不是特别想。”
“比起做荣耀，还是更喜欢玩荣耀吧。”
“呵，被你说中了。”
“……以你坑人的技能，要真去设计游戏应该会被寄刀片啊。”
“真做出来谁能知道是我啊？”
“知道你在里面就够了吧，”喻文州视线偏过去，“……吵醒你了吗？水瓶里有温水，药在你床头。”
“吃过了，”苏沐橙走过来，“早晨起来就好得差不多，又睡了一天，我觉得现在挺神清气爽的。”
喻文州给她让了点沙发出来。因为是同期生，又加上性格都比较随和，喻文州和苏沐橙的关系一直也不错，这会儿女生为了更靠近草莓，直接选择坐在了喻文州身边。叶修挑了挑眉，欠身想把盘子给她推过去，正好和打着同样主意的喻文州的手撞在了一起。
“在说之后的工作？”苏沐橙自己捞了盘子过去，没有理会那边两个顺势捏了捏对方的手的小动作。
“嗯，”叶修回答她，“不太想去。”
“文州还要继续在蓝雨吧，”苏沐橙微微偏了头，视线却还停留在草莓盘子上，“我都还能打，你更是可以多留几年。”
“是，”喻文州点头，“少天可能计划早点退，我的话，不出意外，应该还可以再争几个冠军。”
苏沐橙笑着看了他一眼：“……来争啊。”
“老板娘年前去求签，说今年冠军是兴欣的，冠军果然就是兴欣的，”叶修信口胡诌，“来年再让老板娘求一签，要是还是兴欣，文州你就趁早退吧，免得输太难看。”
“有劳挂心了，”喻文州在兴欣两个主力面前不卑不亢，“还没到退的时候，不敢擅离主场啊。”
“你会留在北京吧，”喻文州不像是在问，“无论是不是继续做游戏相关的工作。”
他们吃过晚饭之后穿过小区向外走。天气炎热，苏沐橙窝在家里空调房看剧，点名要了零食ABCDE，叶修被逼无奈去楼下超市里屯粮，穿着夹脚拖鞋大裤衩走得懒懒散散，和随意但是依旧整齐的蓝雨队长风格迥异。
“也很难说，”叶修回答，“家里这边有叶秋就可以了——我猜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
喻文州脸不红心不跳：“那来蓝雨吧，做教练，我给你发工资。”
“……我可是兴欣的人啊，”叶修不认同，“再说，你管发工资吗？”
“不管，”喻文州回答，“但是我可没看出来你多想呆在北京。”
叶修沉默了一会儿：“……北京有老王啊，我和他是好朋友，”他一脸诚恳，“特好特好那种，铁。吃饭我都叫他。”
喻文州直接笑了出来。
玩笑归玩笑。有些话不必多说，但是说出来也从不多余。他们在超市货架间拣了一篮子东西，结账的时候叶修顺手在款台前拿了一盒安全套扔进去，然后流畅摸出钱包付了帐。喻文州看在眼里，笑了笑，没和他抢。
“沐橙在家呢。”他说。
“那你小声点。”叶修指示。
“床头灯的灯泡坏了，”出超市来喻文州说，“刚才忘了买灯泡。”
“明天去家居城买吧，”叶修回答，“半夜要什么床头灯，厕所灯没坏就行。”
“去家居城的话，可以再买点别的东西，”喻文州若有所思，“既然你要在这里住，房间可以添些别的东西了，烤箱什么的……你那个电脑椅还是换了吧。”
“慢慢来吧，”叶修耸肩，“那个椅子沐橙说在上面缩成团看剧很舒服，我就留着了。”
“买个懒人沙发，”喻文州露出一个笑容，“……三个吧。我不信叶秋不会来，大家都会喜欢那东西的。”
叶修换了个手拎口袋，腾出来左手在喻文州掌心握了一下。
“你在这边呆多久？”
“还可以有几天，”喻文州回答，“反正是假期，刚刚比赛完，可以休息长一点。”
“是不是有点无聊？”叶修笑了笑，“……我这两天打算回趟家。”
“不会，”喻文州说，“我可以做复盘，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然后在意有所指之前先笑了，“……也可以找王队聊天——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
“行吧，”叶修觉得无奈，“老王这画风不对啊，说好的恩怨队队长呢？”
“也谈不上反感或者多么不愿意，”叶修说，“顶多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可以做。”
“但是去做游戏你也没兴趣，”喻文州说，“这么说没错吧。”
“还行，”叶修回答，“确实比不上玩游戏。”
“所以也不需要强迫，”喻文州侧脸看他，“猎奇的选择总还是有很多的。”
“造个机器人？或者坐着飞船去月球转一圈？”叶修笑，“……别别别，比起长着你的脸的机器人，我更想要个活的喻队长在旁边。”
“那就活的，”喻文州不是很在意，“我也这么想。”
叶修看他一眼。
有些话像是没说出来，借着一个眼神就隔空跳了过去。
“之前你离开嘉世的时候，”喻文州不紧不慢地指责，“……没和我说。”
“我承认错误，”叶修辨别气氛把握时机的水准绝对不亚于黄少天，“诚恳地，再也不会发生了。”
喻文州笑了笑。
“你也就是仗着我不会生气，”他说，“……我确实没生气，但是这事不能来第二遍。”
“不会有了，”叶修确定地，“再有我就是小点。”
“……小点是什么？”
“我家的狗，”叶修表情古怪，“哦，已经老死了。”
喻文州看着他，表情也有点古怪。
“……你是计划明天回家的吧。”
“……”叶修用一种惊叹的神色看他，“文州，你这有点王大眼的神棍感了，我到底说了什么你就能推断出来这个结论的？”
“小点告诉我的，”喻文州也望过去，“早知道这样的话……今天应该去给他们买点东西。”
“……你不是在担心我吧？”
“是啊，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是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喻文州回答，“……在我还没退役、还没到北京来的时候。”
对方漫不经心地突然打出了会心一击，叶修顿了顿：“啧……你够了啊。”
在北方八月的夜晚里，他的后辈在略微发黄的路灯光下，向他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还很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