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斯深渊

【No.22】<韩林>

>>>喊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个小段子了,以端正我杂食的属性(咦

>>>无趣脑残ooc,又没逻辑又随意,好在很短。其实我就是个林苏而已。下次我真的要写乐平林(你够了

>>>这个放到CP17去做无料应该没人想要吧23333






【超短脑洞系列No.22】<韩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张新杰一起呆得久了,韩文清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有点强迫症。

当然这么说张新杰其实是冤枉的。霸图副队除了态度严谨点,喜欢规划与条理,有时候可能有些较真,其实和强迫症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同为大好青年,关系又不错,韩文清某些时候也忍不住在心里拿他挡挡箭,在一些他觉得其实原本没什么可挑剔但是就是感觉心情些微微妙的时候,比如……

比如当他踏入训练室,并不惊奇地发现有人已经是这周以来第三次先于自己坐在了电脑前,键盘鼠标噼里啪啦敲得欢,那个劲头一点也不像是个和自己在役时长差不太多的如今的队友。


按照霸图一直以来的习惯,韩文清从来都是第一个进入训练室的人。

霸图训练室的钥匙每个队员都有一把,而韩文清一向是最早的那一个,不是因为其他人懒,只是因为霸图队长习惯提前半小时。而在其他人眼中,第二个进训练室的人是林敬言还是张新杰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人其实没差别,最多张佳乐可能会为前者的积极而好奇一下,然后很快投入到一种忘我模式的训练中。

韩文清在人背后站定看了一会儿,在林敬言快要完成一个练习之前转身离开,去了自己的座位上。前第一流氓戴着耳机,只觉得屏幕似乎突然亮了些,盯了数据统计几秒钟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不免往左边看了一眼。

——他之前做队长做久了,被人从背后看训练这种事情好几年都没怎么感受过,霸图的人也没有什么悄悄站在后面看队友训练的风气,这让林敬言对于这种事情的经验和体验一路回溯到出道前,实在是太过于遥远。

他取下耳机推了电脑椅,拿着杯子去房间尽头接了杯水。大部分电脑都没有开机,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面前饮水机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和韩文清点了点鼠标的声音。等他端着杯子走回去,韩文清也转了过来。

“你早饭吃了吗?”他问。


如果说林敬言和韩文清有什么比赛之外的交集,那也基本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联盟刚建立的时候确实有点潦草,规章制度不完善,人员配备不齐全,打个比赛也不像如今这么兴师动众一群人连队医都跟着好几个。早些年时候队与队之间硬件条件其实半斤八两,林敬言加入呼啸的时候队里还改了一次logo,足见最初的随意与匆忙。当然这些事情比起比赛来都不重要,在比赛之后呼啸和霸图队员挨个握手,顺序过来到和林敬言面对面,韩文清说:“打得不错。”

这句话其实如今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对对方选手的一句不计是否属实的客气赞美,但是韩文清说出来,总觉得不太一样。那时候林敬言刚出道,不仅仅他一个人,全联盟的选手技术都没有后来那么细腻多样,等后来打时间长了回头看,不免意识到当时比赛里表现得其实乏善可陈,觉出来那一句赞许或许只是客套。很久以后他转会,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笑谈起这个,韩文清不知道是真记得这回事还是只是能够合理解释当时行为的原因,闻言摇了摇头:“确实打得不错,几个技能释放时机和连招设计都很巧妙。”

“什么?”林敬言愣了愣,反应过来才觉得有点想笑,“……记这么清楚,你当时研究了多久啊。”

“流氓那种打法是你开创的,”韩文清实事求是,“霸图当然仔细研究过。”

等林敬言适应了职业选手的身份,风生水起顶了梁,少不得多出几次镜,也顺理成章和张佳乐叶秋(修)那群人打成了一片,本性里那点执拗与跳脱就露了出来——其实那时候打职业的就那么几个人,谁和谁没有一起约过竞技场呢,白庶可以说和韩文清没什么实质性接触所以不熟,林敬言可真心打不出这个诳语。

除却荣耀位面不谈,刚出道时候林敬言也确实是年轻得眉目有神,时不时还要耍个帅,虽然路子不太对硬件上也不算有优势,但是多少也让人能记得。等他终于摸对了自己的风格那也是后来的事情,方锐看着稀奇的“扮斯文”在韩文清这里倒是觉得挺顺眼,即使知道那人骨子里其实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角色——他没说出来过。要是说出来,那也不是韩文清了。


事情很多时候就是可丁可卯,多一分少一寸都不是那个样子。比如林敬言在呼啸的时候迎来了方锐,比如他眼见着唐昊接手了唐三打,又比如他那个时候知道,决定一做就是把自己的职业生涯最后的时光给了霸图,和韩文清的名字列在了一起。

而当真列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比如在他穿习惯了霸图队服、住习惯了新的宿舍、吃习惯了食堂菜品的时候,比如开全队会终于不是自己在上面说话让他觉得很爽的时候,又比如在张新杰不知道多少次地把凑过来和他东拉西扯的张佳乐撕走的时候——后者在他们第一次在霸图见面的时候就惺惺相惜地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了一阵,以至于后来晚辈们都以为张佳乐和林敬言其实很有私交。当然私交肯定是有的,一起出道足以给他们打上更多的被广义地称之为“共同点”的标记,即使他们看起来千差万别。

林敬言是喜欢流氓的,一如张佳乐喜欢弹药,韩文清喜欢拳法,孙哲平喜欢狂剑一样。早些年里他们选择职业都很纯粹,没太考虑是不是战队需求,或者像后来一样可能有人专门瞄着某个账号卡去。林敬言偶尔往回看总觉得是这世界变化快,尤其是在和张佳乐一起进入了霸图之后,舆论里提及霸图必言“老将”,廉颇老矣得好像是他们时日不多很是不易一样——虽然事实上他们是年龄比后面的人大了些,但是听多了也难免让人觉得有点无语:你倒是来和我们pk一局试试啊?

“拿到冠军,”然而韩文清这么说,“为我们自己。”

——大概因为老韩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人,林敬言后来想。他什么都懂,因为所有他们经历过的事情他同样体会过。如果没有韩文清,霸图大概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他们也就绝无可能在此相聚,为了冠军,为了自己。

所以他心里那点盘算和计划其实韩文清一清二楚。职业寿命这种东西,年轻人可能还没有经验,所谓老将老成他们这样的,毕竟心里都有谱,更何况一早他们就谈得坦白。林敬言从来不是个天赋型选手,说到底,他能打到现在,无论哪方面凭借的全都是点点积累的汗水努力,不算特别出彩,但是也特点鲜明且从未落后——其实在他看起来,喻文州都算是天赋型人才了,只不过技能点点在了不太拉风的脑力、战术与大局观上,在外人看来像是一直在挣扎地拼命补操作的短板,而职业选手却都很清楚,那从来不是个能够被轻视的存在。

退役,或者是当初选择坚持继续打下去,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并不需要说出口就能够有人懂。林敬言曾经觉得那像是个把自己逼入绝境的求不得或者别的什么,这会儿韩文清坐在那里,他反而觉得是一块落了地的心事。

和经理讲之前他和霸图队长打了招呼——又或者说,他最初签过来霸图的时候就已经和韩文清说得明明白白。他和张佳乐不一样,和韩文清更不一样,林敬言有去拿冠军的野心和毅力,同时也有着他自己的底线、计划、终点与选择。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但是老韩回答他,“霸图给你这个平台。”

如果这样,就没什么理由不全力以赴了,林敬言想,一如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午饭时候韩文清端着盘子坐到了林敬言对面,结果一顿饭俩人什么都没说。他们只是面对面地、安安静静地吃了十五分钟。

大部分时候林敬言是和张佳乐一起吃饭的,如果张佳乐不在,那么张新杰会过来。最早的时候林敬言觉得张佳乐意气风发,游戏里游戏外整个人都仿佛是闪着光的,现在和那时候不太一样,更像是一个前辈,却也好在没有与旧日相去太远。张新杰他摸不准,远距离看采访和近距离接触的差距犹如翻书看到很早以前听别人讲过的一个故事,即使是同一个轮廓,倾听者和阅读者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但是至少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朝夕相处让很多东西变成让人窃喜的习以为常,比如张佳乐其实非常靠谱从不爽约,张新杰有点不自觉的冷幽默,微笑的时候从眼睛开始,而韩文清的温柔主要写在目光里,想要感受到,必须先能够勇于对视。

然而林敬言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幻觉。他习惯把人往好了揣测与评估,即使是唐昊,他后来想想也觉得不过是对方年轻好斗,手段过激沉不住气,但是好在技术确实不错。张佳乐有一次嫌弃他假正经,说如果是自己被人抢走了百花缭乱一定会是永远的痛,一边配合了个贴肤近骨的纠结神情。林敬言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是真豁达,他没有那么心大,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人生的微妙之处在于有些人好像能够微妙而熨帖地和你一起接住并托起这种时光的流水感,就像在知道兴欣出现了海无量之后,韩文清对他说:“我们会在比赛里遇上。”

那是自然的,林敬言想。韩文清相信叶修,他相信方锐,而长久的敌人和默契的队友,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他们总是会遇到的。

韩文清不会问他的问题后来在采访里被不知道什么居心的记者问到。“我很开心,”那时候林敬言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甚至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想这么做很久了……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打爆他了。来吧方锐。”

镜头里,他身旁的霸图队长将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肩头。


早些年林敬言大概觉得在一个强队里是幸运,但是到现在这种时候,他看事情的角度已经完全转了个方向。

磨合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好有坏。职业战队是铁打的营盘,在役时间越长,经历过的各种新老队员交替、新战术磨合和相应的改变也就越多。林敬言不畏惧为了冠军而在霸图队伍里多多少少地改变自己,但是那其实同时也意味着,韩文清张新杰以及霸图相对年轻的选手们,也不得不因为他和张佳乐的到来而做出一些转变。

荣耀职业生涯给他带来的,很多时候是看起来别无选择的选择、孤注一掷的拼搏和接连不断的惊喜,即使有的时候带着一点无奈与苦涩。以前在呼啸的时候林敬言的打法是浪,后来是和方锐一起浪,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在霸图的风格和要求内浪。原本他以为张新杰大概不会喜欢这种风格,但是荣耀第一牧师在他每一次出其不意里丝毫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总能够在第一时间丢过来一个及时到可怕的回复术,这让他几乎感激涕零地想要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再浪一点。

“你首先需要绝对信任自己的队友,”那时候韩文清说,“因为现在,我们是霸图。”

比起来别的什么,林敬言觉得这种句子更像是本该有的样子。而韩文清始终能够做到这一点。

早些年呼啸和霸图打比赛,林敬言带队客场飞青岛,飞机上有时候能小睡一会儿。开荒年代里不用指望有什么专门来接机或者引导的工作人员,他带着队伍打车去霸图俱乐部,时至傍晚,街灯排排亮起,远远地能看见韩文清一个人站在门口,穿一件黑白灰三色的衣服,见到他们过来的时候神色里甚至有点开心。这个画面追溯太过久远,以至于林敬言很难分辨那到底是经过了自己记忆中加工还是确实如此,但是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一直对韩文清有种和旁人口中不一样的印象,没那么严肃可怕不苟言笑,带着一种难得的、从不言明的成熟与同理心,一直都更像是个乐于与同好分享最好的东西的热血青年,并且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最好的东西,比如荣耀,比如冠军,比如理想和信念,比如他心中的霸图。

——如果他伸出手,那么就绝对是无需疑问的、完整思考过的、从来最真诚的邀请。


收拾餐盘的时候韩文清终于抛出了一个问题:“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其实不太像他会问的问题,即使那已经是决定好了的事情,对方也绝无再次挽留的意思。但是林敬言此刻却仿佛比其他时候更能够理解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

“你指什么?”林敬言和对方一起把盘子与餐具送往收理处,一边开了个玩笑,“不是吧,霸图连退役队员的工作都给分配吗?”

“不会,”韩文清瞥他一眼,“你也不想留霸图吧。”

“看待遇,”林敬言诚恳地说,“工资很高的话……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对不对。”

韩文清短促地笑了一声。

距离下午的训练还有一段短暂的休息时间,通常情况下张新杰会选择去休息室小憩,林敬言会看一些无关紧要的视频或者刷刷微博,韩文清会在训练室自己的位置上做一些未完成的事情或者仰在靠椅上闭目养神,张佳乐则可能性多种多样,有时候出去买东西,有时候会和宋奇英他们聊天,也有时候会凑在林敬言这里和他一起不务正业。

而现在,林敬言和韩文清一起向着训练室方向走过去,走廊里巨大的窗户将阳光与风景一起带入他们眼底。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就算真有人退役之后会选择留在霸图继续做教练或者什么别的职位,那个人也不会是林敬言。玩笑只是玩笑,但是也有些东西不是玩笑。之后是不是会回去南京,还是打算在别的什么地方谋职生存,这种问题林敬言也自问过无数次。但是其实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如果——

“我不可能一辈子打荣耀,”韩文清说,“也会有之后的打算。”

“……你可从来没问过我。”

“现在问。”

……其实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对方的邀请,林敬言想,无论是竞技场约切磋讨论还是客场约饭,甚至于后来来到霸图。这个认知让他几乎笑了出来。

“还没想好,”他回答道,“不过这个,我们可以再慢慢商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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