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斯深渊

【喻王王喻无差】Before We Believe. [Fin.]

>>>系列文爱好者·艾——所以这个是Before系列第三篇,前两篇是《Before Tomorrow》《Before We Get Started》

>>>这篇很想送给寒夕老师(完全不好意思说),虽然提前了很多天……我是真的真的想给你写乐喻的所以……就先拿篇喻王喻做先遣部队吧。这个能和狐老师一起给你发无料庆生吗QAQ(不

>>>狗血有病ooc。最近已经化身为不会写文星人。我又在倒脑洞,这次连情怀都没有只有bug(。







【喻王王喻无差】Before We Believe.




1.


王杰希从停车场开到酒店门口,对着逆光的那人稍微打了两下车灯摇下窗户,喻文州就反应很快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路过王杰希的车窗客气地问了一句:“我坐后面?”

“副驾吧。”王杰希回答,为对方解锁车门,等着他上车来系好安全带。

原本他只是来参加办公室同事的婚礼,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到最后应承下了送女方的一个朋友回对方所住的旅馆的任务。喻文州喝了点酒,整个人看起来面色微红,但是眼神还是清亮的,理智清醒得还能和人完整地寒暄。他在酒店里向着王杰希伸出手来的时候笑得恰到好处:“那麻烦王先生了,下回我请您吃饭。”

之前是他最早时候介绍了男方女方互相认识,因而喻文州在婚宴上少不得被敬了一圈酒。王杰希那时候在普通同事的一桌上安安分分地吃饭,看着喻文州在那边站起来若干次。他的位置恰巧正面对着王杰希,距离太远,机缘巧合地遥遥对上视线,都让人不得不怀疑目光交错会不会只不过是自以为如此。

“顺路而已,不必客气。”王杰希回答。


“听音乐还是就这么着?”王杰希滑车入主路,顺手按开放着车载音响光碟的置物柜,选择权交给同行的陌生人。

大约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喻文州开了一点车窗,王杰希也就循着人的意思没有开空调。夜风里带着暖烘烘的味道,和城市的嘈杂与入夜之后依旧通明的灯火一起,在工业化的气息里让人觉出来一种整日忙碌之后的倦怠。喻文州原本靠在靠背上坐得端正,闻言倒是犹疑了一会儿。

“……我本来以为北京人喜欢听广播?”他听起来似乎是在开玩笑。

王杰希偏了一瞬的视线,为这个言论露出笑意。

“这都是从北京的哥身上得到的印象吧?”他说,“……我偶尔听听新闻。”

“是,出租车司机都放着广播,一般是相声,还有讲鬼故事的,”喻文州伸手在CD里随意地翻看,“哦对,还有不少师傅听路况频道。”

“鬼故事?”王杰希笑了一下,“说书讲聊斋的?”

“肯定有吧,我听到过在讲三言二拍的,还有些别的小说,”喻文州回答,“前两天一个师傅还给我推荐一个讲故事的频道,确实还有点意思。”

王杰希从匝道下环线,停在一个红灯前,笑得倒是很放松:“比如说?”

喻文州看起来似乎有点惊讶,但是他很快也笑了起来,自然地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纳入了可以愉快聊天的朋友的类别:“啊,之前听了一个在楼梯间陷入无尽循环的故事,就是从五层上楼下楼都还是只会回到五层,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办法逃脱出去——晚上听着是挺适合吓人的,但是最后反而是个爱情故事的结局。”


喻文州潦草说了几句故事梗概,到底还是选了一张室内乐车载光碟塞了进去。弦乐四重奏在某种程度上算不上王杰希的喜好,但是总胜过一开始喻文州拿着一张佛经的碟忍不住笑。坐在副驾的人抬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车里挂着的一串项珠:“你信这个?”

“家母给的,”王杰希说,“那张碟也是,要我开长途的时候都放着,辟邪。”

GPS导航路线七拐八拐,王杰希跟着拐离了主路,进了一条相对较宽的胡同里。前车行驶速度缓慢,两侧有随意停放的三轮车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有一些私家车停靠在较为敞阔的空间处。喻文州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路边角落里一个碎了的花瓶和旁边缺了一角的石质棋盘,思路还落在那个故事上,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无限循环的梗的……你看过《一日囚》吗?一篇……呃,科幻短篇?”

“柳公子的?”王杰希车速不足15,得以从容地看喻文州一眼,“我也很喜欢这种梗。”

“但是那篇最后主人公是死了的。”

“啊,是受到了一日囚的刑罚嘛,”王杰希似乎是在回忆很早以前的一些东西,“那个是困限在一段时间里,你刚才讲的是在一段空间里,我觉得前者更可怕一些——我集中看科幻的时候还是在高中大学,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还是能够记得。”

爱好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两个人找到共鸣,特别是某些并不那么大众流行的、平时不会向旁人提及而是只有在遇到同道中人的时候会觉得惊喜的内容。如果他们之前认识彼此,那么喻文州大概会发现王杰希显出比平日里明显热切一些的语气,而王杰希也会感觉到对方少见地健谈且乐于争论——虽然后者可能源于酒精的作用。他们从柳文扬延展到中国科幻,之后又很快提到亚当斯阿西莫夫海因莱因等外国一系列颇具影响力的名字,直到直到喻文州在表达了“比起基地系列我可能更喜欢机器人系列”之后随口提了一句:“……这条胡同够长的啊。”

然后他意识到,王杰希似乎是在他不知不觉中说话越来越少,并且渐渐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喻文州坐直,之前的愉快讨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弯成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王杰希沉默了三秒钟,指了指在狭窄的剩余空间内迎面牵着狗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你之前留意过吗?”

喻文州仔细看了看:“没有。你认识?”

“不认识,”王杰希回答,“但是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他第三次了。”



2.


GPS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失效,一起失效的还有手机和手表。王杰希一直在跟着前车慢慢开,然而在导航的罗盘上,代表当下位置的那个圆点已经纹丝不动了很久。喻文州拿着晃了晃,确认他们的坐标确实固定在了胡同当中的某一点上——而就在此刻,前车再一次停了下来,司机探出脑袋来,姿态让人分外眼熟地向路边一个摇着蒲扇的老人问了路。

——旁边停靠着的一辆被撞变形了轮子的自行车也已经是第三次进入喻文州的视野里。

王杰希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喻文州一眼:“……所以……”

“我们遇到了……某种空间迷宫?”喻文州解开安全带,身体前倾地观察周围的情景,“我们在不断循环经过这条胡同中的某一段?”

“是的,”王杰希在一处可以停车而不挡路的地方打了两把方向盘,熄火之后和喻文州一起下了车,“和你刚才故事里讲的差不多——原来这种事情真的可以有啊。”

他们几乎是默契地沿着来路的方向往回走。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一切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趴在门口的短毛大狗阖着眼睛、背着包的年轻人三五人边走边聊天、年轻的母亲买回来新的奶粉和今天份的蔬菜、歪歪扭扭骑着单车的人尝试在缝隙间穿过而抢在慢吞吞的私家车前……然后在那个摇着蒲扇的白发老人面前,一辆白色的车再次停了下来。

——王杰希和喻文州从另一个角度观看了之前他们在车里看过好几遍的场景。

然而此刻,这辆车的后面并没有王杰希的车跟随。这让两个人一直未说出口却有点紧张的揣测有了答案:他们不必考虑直接面对另外一个自己的惨烈情境。驾驶员对老人道了谢,正待升起车窗,王杰希快步走了上去拦下了他的动作:“不好意思打扰您,先生,您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吗?”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之后本能的警觉:“是……?……但是我不需要任何服务和帮助。”

“不是这个意思,”王杰希说,“我只是想知道,几分钟之前您走过这一段吗?”

“没有,我们一直直着开过来的。”男人指了指后面。

“您有注意过进胡同之后您后面有没有跟着另一个私家车?”

“……没有啊,”男人看了一眼副驾,那边的伙伴也摇了摇头,“没有私家车,只有过自行车什么的。”

王杰希致谢,然后走回到了喻文州身边。

“我们要等下一轮,是吧?”喻文州也很明白,“……但是我猜测,这是每个循环刷新的,时间、状态、记忆……像是返回过去的一个存档点?”

“……我也觉得,”王杰希回答,“只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循环的。”


在他们原地等下一轮那辆车过来的时间里,摇扇的老人先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频频看过来,之后就不再理会这边两个站在墙边的男人了。王杰希不动声色:“应该是已经刷新了,他没有了对我们的记忆。”

“是的。”喻文州非常简洁,似乎是有点心不在焉。王杰希看了他一眼,唇角扬起了一个细不可见的微笑。

等那辆车再次停下来,王杰希又走了上去。事情像是点了一次replay,一切如人所料,驾驶员和王杰希进行了一遍几乎和之前别无二致的对话,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对话结束的时候王杰希多加了一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这让喻文州在迎上走回来的王杰希的时候略微挑眉。

“多久?”王杰希当没看到。

“大概是90秒,”喻文州回答,“按照我们的车速的话,感觉离循环的空间初始点并没有很远。”

“你数秒精度高吗?”王杰希开了个玩笑。

“比较精确,信我。”

有些对话在聪明人之间变得很容易,比如王杰希不需要问就知道喻文州之前做了什么,又比如王杰希最后那个问题喻文州也秒懂他的目的——那人仔细地看了看王杰希的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想没有。”

“所以我们和柳公子的故事还不一样,”喻文州点头,“我们并不完全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循环——或者不如说,我们被静止在了时空中的一个有体积的点上。”

“是的,”王杰希看起来依旧心平气和,和对方交换一个眼神的时候甚至有了点轻松的无奈,“还真是难得的经历……虽然这种时候好像不该想着这个?”

喻文州笑了起来。



3.


等那辆车再一次停下的时候,王杰希皱了眉头。

“我上次延误的时间差被弥补回来了,这辆车再次出现并没有在时间轴上瞬移,”他慢慢地开口,“如何做到的?是不是如果我们跟着它,能够在空间的边缘处看到某种瞬移?或者是……它根本就是一个时间上的循环而不是前方存在一个空间上的循环传送点?”

喻文州知道他在用旁边那个老人的动作做定位。之前每次这辆车停下的时候老人都正在挪动自己的小椅子,而如果他们是在空间上不断地一次次进入那个循环传送点,那么王杰希的延迟就会生效,理论上来说,这辆车应该在晚一些撞到循环点,也就晚一些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破坏掉现有世界原本的秩序、造成连锁反应蝴蝶效应引发崩塌,是可能让他们离开这里的一种方法。

“或者也有可能同一个个体同时存在两个……”喻文州说,“我们可以找个更方便跟着的,比如……那边那个背包的男生?看他的衣服,好像是个大学生。”

说着喻文州追了上去:“不好意思打扰,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个XX酒店吗?”

王杰希看着自己的同行者在接受指路之后又原地努力地拖延了好一阵,询问大概还有多远、有没有地方停车、玩什么游戏、喜欢哪个职业战队之类离题越来越远、简直完全没有必要的问题,忍不住扬了扬唇角。等到对方终于产生了某种踌躇和狐疑,喻文州才向对方致谢然后回到王杰希身边:“几十秒能走挺远了,如果是瞬间转移的话,会很明显。”

“真的很拼啊,”隔着一段距离,他们慢悠悠地跟着前面的男生,王杰希忍不住笑,“……刚才你再问下去他可能就要报警了。”

“没事,”喻文州不以为意,“……反正下一个循环他就完全不记得这个事情了。”

王杰希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仿佛泰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然后他问:“如果我们在这个循环抢了别人一个西瓜,下个循环他也完全不记得吗?那么他是会再拎着一个西瓜出现,还是会就这么继续走呢?”

“好问题,”喻文州说,然后从旁边一个迎面过来的卖小玩意的小推车处买了一个招财猫挂坠,“下一个循环我们来看看这里还有这个东西没有。”

王杰希看着喻文州一脸微笑地把挂坠递了过来。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想见到的瞬移并没有出现。

跟着那个男生走了一圈,对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时刻离开过他们的视线,然而周围的一切却依旧恢复了未曾被打扰过的状态:上一个循环里因为被喻文州拖住,理论来说应该提前遇到的车依旧是在男生被喻文州拦下的那棵槐树下与他们擦过,仿佛整个世界轻易地抹杀了刚才所有的波动。

喻文州上前去拍对方的肩膀:“还认识我吗?”

“……我们认识吗?”男生警觉地退后半步。

喻文州比划了个歉意的手势:“抱歉,我认错人了。”

王杰希则在与此同时转到小推车前举了举手里的招财猫挂饰:“这是您这里的东西吗?”

摊主看了看,摇摇头:“不是,我没见过,您是在附近捡到的吗?可能是别人掉的吧。”

“有可能,谢谢。”王杰希向着对方礼节地微笑了一下。

两个人回到一起,都有片刻的无语。

有那么一瞬间喻文州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被迫进入了一个非常有限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周围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可以交流,却又仿佛永远无法在一个维度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人和自己一样,语言和思维,目光与情绪,连同着某种说不清楚的焦灼并着激动。

“感觉这个世界在围绕着我们旋转,”王杰希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是这个体积点上唯一的变化体,整个世界看起来是以我们为中心地在不断修复所有的波动……”

“我们应该考虑分开行动,对吗?”喻文州平静地问,“看看当这个世界存在双心的时候……这里会不会因为无法应对某些矛盾而崩塌?”

“所以我们还需要各自带着各自的混乱相遇,”王杰希微笑起来,“然后我们会被再次视为同一个核心,在下一个循环里被修复——按照现在的逻辑,我觉得可能是这样的。”

喻文州看着他,表情微妙。

“这听起来不像是个可以推理解决的技术性难题,反而像是个有意为之的局面,有什么东西在期待着什么答案,如果你相信科学之外的东西的话,”他最后说,“如果我们真的是核心,那么就应该是我们两个必须做出一些什么才能够起作用。”

“我也这么觉得。”王杰希看起来笃定又从容。



4.


“所以你可以讲讲那天你听到的故事里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在他们沿途寻找各种可能的蛛丝马迹、试图发现一些机关或者提示的时候,王杰希问了起来。

“……他们找到了楼梯那段封闭空间的初始点,找到了踏入这个循环的第一级台阶,”喻文州想了想,“类比到我们的情景的话,应该是找到我们一开始进入这个循环的地方——这段胡同在没有首尾连接的时候的初始点。”

“果然如此么……这已经是个挑战了,”王杰希说,“90秒,我记得平均时速15kmh……那差不多应该是在这前后几十米的某处?”

“几十米……”喻文州摇头,“找因为空间拼接所以没有能够无缝连接的bug吗?”

“是的,”王杰希回答,注意着两侧的墙体,“如果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无意让我们死在这里,那就应该有方法可以离开。”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一个世界的bug,只是我们正巧碰上了,无论如何都是出不去的,做的任何努力都是想太多。”喻文州耸肩,不过看起来倒是不太悲观。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王杰希点头,“……坦率地说,概率挺高的。”

“那怎么办?”喻文州随口问他。

“我觉得,既然我拿了那个吊坠之后那个小车上并没有出现另外一个,”王杰希继续逻辑思考,“说明这里的能量和物质可能是守恒的——只有我们两个是消耗体。”

“所以我们到最后大概会是饿死的。”喻文州总结。

“是的,”王杰希赞同,表情同样也很轻松,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处是,在那之前,我们即使到处抢掠,也能够在重新读档之后被人们忘掉罪行——很适合锻炼新手的犯罪技能,不是吗?”

“也可能是个天将降大任之前的试炼,”喻文州笑了笑,“制造问题,然后现身在解决问题的人面前,告诉他们你们被赋予了神指派的任务,拯救人类,拯救世界——”

王杰希点了点头:“有可能的,但是他可能要失望,因为我对拯救世界好像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喻文州大笑了起来。


但是他很快地注意到了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入口的地方,杰希,”喻文州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他朝着一个废力在一旁的石板走过去,“这个象棋棋盘,原来右边好像不是一堆砖头。”

没有人在意称呼的问题,当整个世界里你只有他一个队友的时候。

“原来是什么?”

“是个颜色和花纹很好看的花瓶,但是碎了。”

王杰希跟着他走过去,两个人仔细地看着棋盘右边的墙面,陈旧剥落的痕迹和所有其他的地方并无二致,直到他们发现了一处微妙的、在一半处戛然消失的细缝。

两个人凑得近在咫尺,互相看了一眼。

“故事里那两个人做了什么?”王杰希问。

“……那是个爱情故事,”喻文州有点踌躇,“他们……在这个无尽循环的连接处,一个人上了楼,一个人在原地,两个人在同一个循环里,一个在开端一个在终端,面对面站到了这里,然后……”

王杰希看着他。

“接吻,”喻文州回答,“……你真的会信这个吗?”

“你有别的办法吗?”王杰希反问。

“……但是这只是个故事啊,”喻文州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好,好……你等我一下,我走到最后去。”

王杰希却在此刻显出来一点微妙的踌躇。

“……如果你走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他说,“别进入下一个循环。往回走,好吗?”

喻文州看了他三秒钟:“好。”


——所有的猜测都只是推理,事实并不一定如此。不过好在事实就是如此。

当喻文州出现在王杰希的视野里,对方的神情看起来确实像是放松了一些。他原本倚靠在墙上,在喻文州向着他微笑地走过来的时候才站直了身体,略微地压低了视线。

喻文州看着他的这种表情,神色柔和得仿佛相识已久。

“你确定吗?”他再次问。

“你反感吗?”王杰希再次反问。

“并不……”喻文州笑,然后双手搭上对方的肩膀。

世界仿佛黑白颠倒,又仿佛一切如常。他们唇瓣相触的瞬间,喻文州双手一空,睁开眼睛来,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而道路已经展开成了另外的样子。

迷宫已破,他们可以转个身,在迎向对方的路途中再次相遇。



Extra.


“你……”索克萨尔表情有点复杂,“……这次玩得有点大啊,那两个还是陌生人呢。”

“但是你看,”王不留行毫不介意,伸手捞过对方飘到自己面前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起来,“他们很配合嘛,都不需要人教。”

……你伏笔还做得不够多吗?索克萨尔心里吐槽,一边看着对方习惯性漫不经心地吻着指间属于精灵的头发。他知道,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如同月光和瀑布,垂下来的时候总是挡住王不留行的太阳。

“你不打算给我剪短些吗?”他将下颌轻轻抵在对方头顶,感受到王不留行稍微动了动脑袋,像是摇头也像是蹭了蹭。

“不剪了,”王不留行回答他,“不过说到这个,下次那些炼药的家伙们再来找你要精灵的头发的时候,你能不要随便就给出去了吗?——我的东西,你也得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

精灵的笑声闷在对方的发顶,王不留行皱眉轻轻拽了一下那绺还在自己手中的长发,抬头间就得到了一个柔和的亲吻。

“好的,我的魔术师。”索克萨尔微笑着回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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