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倒，ooc满楼招。我就是私心太重了，绝对的致敬以及怀念……简直想删文orz有bug有不能接受请无情来打脸或者直接点叉【鞠躬
>>>喻王王喻无差。不分手好好谈恋爱系列。
>>>G大的G取自Glory噗……大学校园艺术团梗。有原型，看出来的姑娘不要说啊2333
>>>这一章完全是杰西卡苏苏苏刷过了头……我明明是喻本命啊喂！【。】觉得肉麻的话请找 @嗯 姑娘的麻烦！私信她！是她要的杰西卡优秀学长梗的和我没关系啊啊啊啊啊！
>>>以及！说好的每章都短小呢！我本意是这个坑少量多次地更新的！这下又没做到……
>>>其实还该查一下加州理工数学系有没有做微分拓扑方向的教授的但是我真的是懒得查了……考据强迫症写文真的好累QAQ
【喻王王喻无差】已开始的与未完成的。
前情章节：
Chapter5.
喻文州正在整理近期B市的大小美术展活动展时间表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咚咚咚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一路过来，一个停息都没有地就在到了门口的时候直接推门扑了进来。
他头都没回，把列好的表格格式设置居中，一边随口一句招呼：“少天下课了？”
十月初的正午依然能够积攒出让人出汗的温度，加上黄少天一向活力四射得像是核电站，喻文州只觉得一团潮热的火直袭背后，一边还带着轻快又喋喋不休的言语包围：“是啊是啊队长你搞定没？搞定我们去吃饭啦我都快饿死了这个直接上三小节的课真是坑爹啊每次都上的人前胸贴后背下课食堂还没饭吃……等下我们去面吧好不好？我想吃那个过油肉面啦酸酸甜甜的自己在家就做不出来那个味道……”
“……自己做哪能有他们油放得多，”喻文州左手Ctrl加S地存了盘，右手鼠标滚轮也已经前后地又扫了一遍，然后关闭文件推了键盘站起身，“那走吧，我也快饿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吃饭去了。”
他们沿着校河走到十食堂后面上二楼，排在并不算长的队伍的末尾，黄少天仿佛有所期待了一般地轻轻吐了口气，盯着高处的菜单戳戳喻文州：“哎哎队长你看他们推出新款了耶，大盘鸡面……不行我要试试这个说不定很给力……哎说起来上次叶修推荐朝阳区那边什么地方有家大盘鸡很好吃的我再问问仔细什么时候我们去吃好了，虽然这边吃不到什么正经广点啦但是尝试下别的风味的东西我觉得也很好啊队长你觉得怎么样……啊啊抱歉，师傅我要一份大盘鸡面啊，大份的，还要加个蛋，嗯……要卤蛋啦，不要煎蛋的……哦哦刷卡，谢谢啦！”
后面喻文州点了正常的番茄牛腩面，然后端着自己的盘子在选每个人可以选的两份或者三份小菜。黄少天一样一个地拿了三碟，又到旁边买了两杯饮料，回来取走已经盛好了的面，先行一步去找桌子。喻文州在后面慢悠悠地拿了两人份的筷子和勺子，抬眼并不意外地在窗口的位置上见到黄少天对他招手，于是也端着餐盘，绕过一排排桌椅地走过去。
“……说到叶修我又想起来一个事儿，之前有个辅导员还是啥的不是说在艺术团的都是成绩不好的学生所以不允许自己系里学生去，这个发言在人人上不是被黑惨了嘛，我看不少人直接艾特出叶修来打他的脸，虽然我觉得可以艾特的人多了去了说这种话绝对分分钟被群嘲的结果……不过我觉得最近又会掀起新的浪潮来啊今年特奖候选人已经确定了主干道两边的宣传都立起来啦，我真想看看那个辅导员看到王杰希的宣传牌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啊啧啧真是……估计王杰希的海报下面一群人会艾特他吧……”
喻文州正用筷子把一缕面绕在一起，闻言动作略微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正埋头咬了一口卤蛋的室友：“……王杰希要参加特奖答辩？”
“对啊，他那些成绩直逼叶修了吧，我估计妥妥地能为艺术团再搬回来第二个特奖……”黄少天嘴里咬着东西，扔给喻文州一个脑顶，对着碗说话含糊不清。喻文州摸出纸巾来推给对方，若有所思地举着筷子给自己送了一口面。
G大的本科生特等奖学金是G大荣誉最高的奖学金，每年在当年本科毕业生中评选出不足十名全面发展、成就突出、综合素质优异的学生予以奖励。*由于人数确实寥寥，又分散在各个院系，喻文州认识的人中，曾经获此殊荣的只有叶修一个人——此人身居神位已久，着实厉害到有点什么匪夷所思的传说都不值得惊奇，因为那八成都是真事儿而非所谓传言——而王杰希这几年的成绩，无论是学术还是艺术，社工还是专项，正如黄少天所说，一直以来确实也有点开挂得五彩缤纷漫天烟火让人只剩下仰望了的意思。
——所以其实王杰希要去参加特奖答辩，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喻文州之所以有点诧异，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和王杰希接触还算比较多，但是对于这么大的一件事，对方竟然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来——既没有显得特别忙碌或者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准备，也没有特别的愉悦或者紧张之类的情绪表露出来——他是自己并不在乎没当回事所以不提，还是觉得不需要对自己提起所以没有说？
念头一转喻文州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多了。王杰希的那种性格，大概真的是没太把这件事情当成特别隆重的什么大事，或许更像是那种知道入选之后想着“嗯，要答辩啊，好吧，那下周稍微准备一下”，然后记在日程表上，再之后就抛到脑后继续正常过自己的日子了的类型——
“……哎队长等下你可以去看看啊就在主干道两边，我说他那张照片绝对是P过了的啊那两只眼睛看起来都一样大了这不科学，也不知道是学生会哪个高手做到的毫无PS痕迹啊这还有王杰希的特征和标志性吗？我还看到不少女生在那个面前围着花痴喊帅呢简直是误导无辜的天真群众好吗到时候让王杰希眼睛一瞪吓哭她们……”
黄少天终于吞下了一口肉和土豆，迫不及待地又吐了一大串槽，画面感强得直接把喻文州从有的没的的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没忍住笑起来：“……他那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还不明显？这绝对是第一次见到会受到惊吓的印象深刻的点吧？”黄少天显然不能同意，“哦队长我觉得你是看久了免疫了或者是看多了就觉得好看了……”
“有可能吧，”喻文州拿着勺子慢悠悠盛汤喝，“少天要去听答辩吗？”
“有加排啊，最近几个队都忙着大赛的事情嘛，基本上每周都有两次加排吧。我今天还遇到李轩，他们选的那个什么《古槐寻根》好像还不太容易，我看他们的非特日子都不太好过，队长业务压力更是有点大……”
“嗯，我上次见他也觉得看起来有点憔悴。”
"对吧，交响这边基本都是特长生嘛声部排练至少队长支书业务什么的不用跟着看，我看李轩他们队委连各个声部的分声部排练都要跟着一起监督指导，这样一来感觉他们简直有点时间都在艺教中心泡着了啊啧啧真是辛苦……"
喻文州略惊讶：“今年抓这么紧？……感觉该什么时候请他吃个饭抚慰他一下啊。”
涉及到物质奖励黄少天立刻抗议：“喂喂喂区别待遇啊区别对待这是歧视，同是要参加大赛的乐队队长怎么请李轩就不请我啊？还有合唱那边也要……”
“好好好，拿了一等奖的队长我都请，”喻文州最后喝了一口汤，莫名地想着本来话题不是特奖答辩么这跑题跑得有点快，但是他也早已经适应了黄少天这点脾性，只是适时地笑着对着对方晃了下手机，“下午第一节课在技科楼？闲话再说下去可是要迟到了。”
黄少天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二话没讲，立刻埋头苦吃起来。
结果晚上交响队长习惯性地拿着喻文州的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刚一划开手机锁屏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吓得手一抖险些把手机扔了：“……我靠队长你这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是手机桌面呢原来是相册开着啊吓我……你怎么把他展板照片拍下来了？哦难得一张大小匀称的照片确实值得珍藏一下，不过也该是他自己珍藏啊我们只需要存一些黑历史等他以后出名了敲诈用就好了嘛。”
“嗯？”喻文州从铺了一桌的绘图纸上抬起头来，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于是笑了起来，“啊，路过的时候觉得挺好看的，就拍下来了。”
黄少天又低头看了看，觉得对方这张翻拍角度又正光线又合适，还细致地在框入镜头的时候人工地留意着去除了周围的无关景物，只留下了一张端正的半身像，目光柔和地望着前方——他手上没停地摆弄了摆弄，无声地快速按着手机键盘，一边还在絮絮叨叨：“队长你这个拍的角度真好啊这张照片都能直接让他拿去当什么东西的头像了好吗，根本不像是路过顺手拍了一下的感觉……哦不对更好的用途是明天我拿去打印一些然后发给花痴的女生们，是不是都可以卖钱啦？不行我应该找王杰希要独家许可……”
喻文州继续低着头画设计作业的概念草图，闻言只是笑了笑，跟着不找边际地胡说八道：“……你想要可以去找学生会的人要原片啊。”
“……自己拍的可以彰显诚意嘛。”黄少天那边又传来了熟悉的手机游戏背景音乐。节奏大师百玩不厌，喻文州手机里的记录已经全部都是黄少天的了，结果小提琴首席每天还是坚持在自己的记录上力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所以队长你要去听答辩咯？”
“嗯，想去听听看。”
黄少天抬眼对着他笑了起来：“……这可不太像是你平常会做的事情啊，因为王杰希吗？你最近和他关系还真是好。”
喻文州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着什么，过了几秒钟才抬头对着黄少天笑了笑。
王杰希是在夜里和美国那边的导师视频完了之后才看到手机上一条彩信的。
出国这件事情他决定得早，查找、了解和联系美国的学校和导师也相对进行得很早，加上自己在本科阶段也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这些步骤可以说是相当顺利。在很多留学党刚刚开始忙着申请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基本确定了未来读博的导师，并且正循序渐进地定期和对方视频联系，讨论问题，获取建议和指导——毕竟是从应用转去基础，拓扑学相关的内容也并非他之前专攻的方向，为了能够在过去美国之后更快更好地衔接，他在加州理工的导师也很愿意提前帮他衔接这段过渡。
他现在需要做的，基本就是硬性指标的GRE和托福成绩达到标准，然后认真地走一个申请的流程——在之前长期的努力和付出之后，这个最终验收成果一般的步骤就显得轻松又愉快得多了。
在和导师谈了谈之前看过的两篇文献的一些想法、对方继续推荐了他相关的一本教材和另外一篇文献之后，他们又轻松地随意聊了两句才挂掉了skype。这时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王杰希摸着被自己搁置良久的手机，翻开看到几条通知的飞信微信，一一认真回复了“收到”之后，才点开了短信的图标。看到喻文州的名字他并不意外，但是看到里面一张照片加一长串话，倒是一瞬间让他略微瞪大了眼睛。
喻文州：[一张看得出来是从展板翻拍下来的王杰希的照片]怎么样怎么样队长拍的这张照片是不是比人人上所有花痴你的妹子拍下来的都要好啊你今天被各种人艾特了不少次吧？看看这个角度端正对焦清晰还没有手抖模糊不过我就说你这张绝对P过头了那标志性的谜一样的不对称美呢完全看不到啊！不过答辩加油加油加油拿到奖记得请我吃饭哈就这么说定了！
……这摆明了是黄少天而非喻文州嘛。王杰希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绝对是黄少天拿着自己室友的手机，看到对方拍的这张照片之后果断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并且自知画风明显都不需要多余署名。他今天确实被各种人路过宣传板拍的各个角度的照片艾特了个遍，一半花痴在慨叹王杰希学长帅帅帅苏苏苏另一半损友在吐槽这PS有点太给力太失真——他只是没想到喻文州私下里也拍了这么一张，而且看起来还真是认真拍的。虽然喻文州确实一向做事认真，但是一来喻文州不像是个花痴的人，二来更不像是个吐槽自己面相缺憾的损友，那么这个未免……
……未免有点太不是值得认真的地方。
王杰希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又翻到发信时间，看到是两个小时之前。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直接按了一条发到了黄少天自己手机上：“好，拿了奖请你们吃饭。”
之前从未参加过特奖答辩，喻文州并不清楚现场的火爆程度，但是有了上次去参加王杰希的摄影讲座的经验，他还是特意早去了一段时间。事实证明其实他觉得提前的半个小时也并不能算早——除了专门留给评委老师和领导的前排席位，答辩的教室里观众席中的空位已经不多了。喻文州在靠后的位置里找了一个坐下，低头看着进门的时候从入口拿的一张候选人简单介绍的文字单。其他的几个人他并不认识，王杰希被列在他们之间，乍看起来也并不占据更多的篇幅或者具有更抢眼的吸引力，但是和其他人的学生会主席、团委干部、优秀党支部书记、校内志愿者活动累积时间惊人之类的荣誉明显不同，王杰希在社工方面的光环似乎显得另类又微妙：艺术团摄影部前部长，有着社会上的而非校园内的几个NGO组织的志愿者服务经历认证，班级、校级、甚至国家活动忠实的幕后记录者……从个人履历来看，他似乎和自己的班级活动连结并不直接或者紧密，但是在每年的班级素质测评排名中，却都能够被同学们评在最靠前的一档——看到这里喻文州不禁走了点神。
艺术团成员多少有点脱离班级建设基本上是几乎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一方面确实会忙一些，另外一方面艺术团和集中班的制度本来就和学生会团委之类的机构是差不多平行并列的关系，也因此如果不是叶修那么开挂，或者不是黄少天那种天生人见人爱的自来熟性格，在艺术团有成就和投入的人，很少在自己的班级建设中能够成为非常受人爱戴和信任的对象——王杰希和叶修黄少天一样，显然都是特例。或许是因为他即使不是活动的主导者，却也一直是优秀的参与者和记录者，又或者他本身偏还带着点得天独厚的什么气质，不怒自威又颇具能力性格真诚到不至于被黑高冷——
喻文州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听到周遭一阵喧哗，评委老师们已经进了教室，而在房间最前端举着相机正在拍摄的人喻文州也并不陌生，那正是传说中王杰希亲自带出来的徒弟，现任摄影部部长高英杰。王杰希大约是刚才跟着一波拥挤的人流入的场，这会儿已经在前排候选人的指定坐席里坐定，留给喻文州一个剪裁合身的正装背影，正低头翻着什么，不知道是感受到高英杰对过来的镜头还是听到了对方叫了他一声，抬起头来配合地望了过去——喻文州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一排几个候选人都摆正了姿势，想必是每个人都带了点笑意。
一年一度的本科生特等奖学金答辩旋即开始。
优秀学生的成就其实基本上大同小异：各种优秀个人的大大小小的奖项和奖学金，思想政治建设的积极表现和所获荣誉，学习成绩里一串让人咋舌的课程高分，科研成果中实验、论文、专利等等所得成果，社会工作中参与校内外活动的深度与广度、所得称号与成绩，社会实践中体现出的社会责任感，文学艺术方面展现出的多方面才华和造诣，体育上不遑相让的积极主动与热情参与，最后再加一点个人信念与未来发展规划……每个人不到十分钟的个人展示中，大体内容不过如此，下面观众的反馈也基本上是在面对惊人的成绩单或者普通学生所没有的成就的时候发出真挚的感叹——本质上来说，每年的特奖答辩更多地就是为了让普通学生们感受到比自己优秀的人在用同样的时间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情，它的意义也从来都不仅仅是为了评奖或者给获奖者发出一万元的奖学金，而是更多地进行整个校园风气的建设和一种精神上正向的鼓舞。**
喻文州本身并不太喜欢这种有自夸性质内容的演讲，虽然他确实也对这些懂得并坚持充分地利用时间和资源、努力取得其他人没能取得的成绩的同学心怀敬意，但是这种敬意大多被对方的演讲模式和语气腔调折磨得只剩下倦怠。他趴在下面的桌子上，歪着头看台上答辩姑娘慷慨激昂的陈词，努力地调整自己进入到对对方获得成就的赞许中去而不要关注点跑偏——而就在这个姑娘终于走下了台，全场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的时候，喻文州的余光终于捕捉到了候选人席位上那个一直端坐的人稍微地动了一下身体。
在主持人做简单介绍的时候，王杰希已经走去了演讲台的位置，不太熟练地适应了两下教室电脑的鼠标，然后点开了自己的幻灯片，将封面页打在了屏幕上。他抬头向前排的老师们致敬，然后扫视了一圈下面的听众们——自然是没有看到靠后偏角落里的喻文州，这又不是韩剧爱情故事——微微地露出了一个平和的微笑来。
“各位老师同学大家晚上好，我是王杰希，来自数学系，很荣幸有机会参加今天的这场答辩……”
王杰希的语气很平静，比起之前的那个气势如虹的姑娘，他的声线显得低沉又安稳，几乎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带着一点阶梯斜坡感的教室让喻文州的海拔比在讲台前的王杰希稍微高一些，对方在他眼中便是略微低垂着目光去翻幻灯片，然后抬起头目视前方，站得放松又端正，语速不疾不徐，像极了是在和听众讲述一些与他本身并无什么直接关系的、却是他自己一直以来确信和践行着的东西。
——就像是他上次为大家做的摄影基础知识讲座。平和，确认，概括，却是同时开放着可与人探讨的态度。
毕竟是奖学金的答辩会，王杰希也讲了自己大学里面做的事情，列了成就和奖项在幻灯上——在喻文州有限的认知里，似乎都并没有列全，只是将每项里面含金量最重的几个放在了上面——但是和之前几个答辩者的语气并不相同。王杰希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列出自己每天的日程安排表或者门门功课的成绩单来证明自己每日的计划性和努力程度，所用的句式也并不是“我做了什么”和“我获得了什么”这样直接的陈述句号型语句，而是更多地在慢慢地阐述“我为什么选择去做这个”，像是在讲述而非陈述，也像是在和人平心静气地交谈，只不过此时正好轮到了他在表达意见。
王杰希的整场答辩内容其实也分了三个主题，只不过和之前几个答辩者“学术研究”“社会工作”“文艺体育”等简单粗暴的划分完全不同。在关于学术的部分，他的讲述重心落在“要肯花费时间和尝试去寻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专业和工作”上，将自己如何选择了数学专业、在怎样的想法和心情下选择去做不动点算法、而为什么之后又决意离开应用数学专心去做微分拓扑的相关基础研究做了一些平静而诚恳的阐述；在关于社工的部分，他更强调了“精力有限，选择、取舍与坚持的重要性”，与大家分享了高三起就一直在参与的性少数群体权益争取与特殊儿童关爱组织两个NGO中所受到的感动，以及在大型自然灾害之后两年里几次自己跑去受灾当地拍照、采访记录现状和主要问题、投报呼吁和号召主流媒体的后续关注这样的活动中自己的思索与成长；在文艺体育方面，他则格外注重表达了自己对摄影和电竞的热爱、对一直以来支持和肯定自己的朋友与前辈的感激、对校游泳队里有着此项共同体育爱好的同学一直陪伴坚持的缘分的珍惜，他甚至还把自己的游戏账号卡王不留行的形象打在了屏幕上，开玩笑地感谢G大所有的荣耀玩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包容，引起台下一阵属于年轻人共鸣的尖叫与哄笑。最后的两分钟里王杰希也谈及了自己对于未来的一些想法，并没有重复前面已经提过的关于去微分拓扑领域深造的话题，而是更多地表达了一种自己对于研究生涯、以至于对于整个生活的态度，那种深谙平常心、深谙平和与知足的心态。***这样的话题多少有点偏离了答辩本身向人展示自己所得成就的初衷，但是——
——正如喻文州一样，所有人听众仿佛都在演讲者并不波澜壮阔的声线里，被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脚下是带着青草香的坚实的大地，而头顶，则是宽广如同怀抱一切的闪烁无垠的星空。
这场答辩引发的最大的争议后来上了G大的校园BBS。王杰希答辩结束之后下面的一个数学系鼎鼎大名的教授第一句话就是“你让我想起来了我自己的导师”，这个评价既感性又热烈，直接让全场“哟——”地一阵鼓掌，也让台前的一排评委们都露出了复杂的微笑。BBS上一部分人觉得“卧槽数学系你们想让自己学生拿特奖也不用这样吧”，也有另一部分人觉得“王杰希确实有这种沉稳的大气与才情，教授的感慨不过是肺腑之言真性情所致而已”。这个帖子后来还上了BBS的十大，足足红火了一周有余才渐渐降温下来，王杰希在校园的知名度也随之飙升到了一个高点，成了众多女生甚至男生打探的目标和每日的谈资，连G大校报的特奖专栏都专门对他多提了几笔。
这些王杰希自己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话题中心的人物在特奖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如约请了黄少天和喻文州吃饭，被敲了一笔黄少天心心念念的眉州东坡肘子。那时候喻文州坐在王杰希的对面，看着对方一如既往低垂了目光平静如常的神色，倏忽间想起自己下午刚刚和导师一起讨论否决了的一草，随之而来的竟然不是设计稿被废弃了之后的沮丧或者遗憾的情绪，而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慨叹感来，几乎像是一种愿望，一种莫名的、因携带着私心的情怀而无畏的憧憬——
……王不留行一直都骑着扫帚在天上肆意横行，那个位置从来都是让人仰视的，不是吗？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并且相信，终究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与你并肩站在一起。
+TBC+
*特等奖学金设置参考：
https://baike.baidu.com/view/6809007.htm?fr=aladdin
**特奖答辩内容参考下面，其实是网上随便翻了个视频orz……
https://www.yamibo.com/thread-182311-1-1.html
以及文中的内容没有想黑谁的意思，只是苏一苏杰西卡，如果不巧有喜欢这个姑娘的人看到了，请不要举报我……伤害了你我愿意认错的……
***这段内容参考下面这里，谢谢周滢垭姑娘的演讲……如果侵权了我立刻删除……
https://news.tsinghua.edu.cn/publish/news/4205/2012/20120705112327532648383/20120705112327532648383_.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