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斯深渊

【No.22】<喻王王喻>

>>>一个忙碌而炎热的日子里非常速度涂出来的小段子。因为我很炎热,所以他们也很炎热……()非常无趣,非常不好看(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请不要看_(:з」∠)_),但是是想卡在今天送给 @喻鸢 姑娘www好好休息,以及化身锦鲤艾地诚心祝福某十几个人都被港大收走(。)

>>>和前面的某些文里有细微的勾连,但是也不是特别勾连。不重要。

>>>希望所有人在夏季都能获得一个好的休息_(:з」∠)_





【超短脑洞系列No.22】<喻王王喻>


喻文州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才发觉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收拾起所有的文件和纸笔,然后摸出手机,打开了已经在里面躺了三个小时的一条新消息。

他这才意识到,他以为自己非常沉稳自信,事实上手却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王杰希的车停在楼南侧的一个停车场。喻文州顶着烈日走过去敲敲窗户,正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目挂着耳机听着什么的人很快睁开了眼睛。一阵冷气从开了门的车里蹿出来,喻文州先丢了外套进去,系好安全带之后却被人迎面把外套又丢了过来。

“出了那么多汗,别着凉了。”王杰希把冷气关掉,“还顺利吧。”

“还可以,”喻文州这才扯开领带和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整整七个月……也算值得了。”

只有王杰希知道这七个月里喻文州是怎么过来的——特别是最后一个月。喻文州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体重也直线掉了将近十斤,有一天夜里王杰希醒来,发现身边依然空着,客厅却亮着灯,走过去看到喻文州已经合衣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他身旁的Mac闪着莹莹的光,背面贴着的公司LOGO在荧光里显得格外冷艳漂亮。

项目报告前的最后两周,王杰希做起了喻文州个人的NightRide司机,并且泰然地接下了对方的感谢和歉意。


“回家吃个饭睡觉?”王杰希驱车上桥,跨越巨大的湖面。属于盛夏的晴朗天空里一丝云都没有,远处的雪山清晰可见,而喻文州则盯着车窗外的湖水发呆。水面上张起了无数白色的帆船和彩色的皮艇,一架小飞机从远处飞掠湖面,又向更远的地方飞了过去。

“天气真好啊。”他说。

王杰希偏头看了他一眼。为了报告,后者眼底的黑眼圈今早被粉底厚厚地遮过了,这会儿因为出汗被对方擦去了不少,疲惫的状态尽入眼底。喻文州拉下遮阳板,做了一个深呼吸:“暂时不饿也不觉得困,就是有点想放空。”

“之后有假吗?”

“不知道,可能没有吧。”

“……带你去个地方。”王杰希顿了顿,抬手按掉了导航,然后把胳膊长长地伸向后座,拽了一件夏日的T恤出来,扔到喻文州怀里。


其实不是什么神奇的地方。喻文州下车的时候笑了笑。那时他已经换好了休闲的衣服,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然后接过王杰希递来的墨镜,也顺从地接受了被扣在头上的一顶鸭舌帽。

他们的面前是一片由巨大的废弃旧工厂改造的公园。青草坪在灼目阳光照射下显出一种迷幻的色彩,只有低头的时候才能看到其间那一朵又一朵小小的白色雏菊。他们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绕过一处处静默的、巨大的、属于上个世纪工业革命遗迹的废弃生锈工厂设备,去爬小小的山坡。最高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年轻的姑娘们穿着比基尼,和赤裸着上身的青年一起,躺在铺开的彩色的布上晒日光浴。几条单人划艇在近处的湖面竞相划过,在水面推开一道蔓延开去的水波,更远处一方白帆倾倒向水面,旋即又被拉起。小山坡的最高处有两三个抱着夏威夷四弦琴的年轻人在唱歌,他们的身边横竖地散落着几罐饮料和水,不知名的曲调远远地飘过来,像是陷落在遥远的回忆里,在阳光下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身后一声短促的惊叫,喻文州低头去看,一个蓝绿色的简易风筝掉在了自己脚边,在草坪上一寸一寸地向前蹭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坡上,一个年轻男性对他露出微笑,一边卖力地摇着手里的风筝杆收线。喻文州觉得自己的神智和转头的动作也像是被日光放慢了节奏,缓慢又松闲地,连微笑都清浅仿佛飞了起来。

“好久没放过风筝了,”喻文州走到王杰希旁边,“感觉上次放风筝还是小学……你上次放是什么时候?”

“我还好,”王杰希回答,“上次应该是本科时候,班里过女生节,大家一起去郊游,买了几个风筝放。”他抬头去看了看远处还飞在天上的几个色块,“下次我们可以做一个。”

“……据说不是很好做?你这个也会啊。”

“……不太会,”王杰希坦诚地,“不过应该是有点诀窍的。”

他们沿着弯曲的小路走向更高处,从三两成群的或坐或躺的人身边擦过。两三条狗亲昵地追逐在一起,在日光之下,深色的皮毛也显出让人雀跃的明亮色泽来。喻文州的手拂过另一处拦住巨大圆筒的铁栏杆,生锈的金属热得几乎烫手,和暖洋洋的日光一起,让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成某种倦怠到极致的、仿佛自暴自弃的姿态。

喻文州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向王杰希,却又似乎没有在看向任何东西。


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处偏远一些的斜坡上。位置不算高,离湖边有一段距离,人也不太多。草坪清清静静,这个角度背向湖,却直面远处连绵积雪的山峰。

王杰希率先坐了下去,手臂搭在膝盖上。他仰头向远处望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去看喻文州。

“是不是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松了?”

喻文州耸了耸肩,像对方一样也直接坐在了草坪上。他的左臂擦过王杰希的右肘,触碰到一片温暖的柔软,像是突然碰开了某些之前一直隔膜的真实。

“之前准备答辩的时候,准备面试的时候,遇到很大的麻烦的时候,我总是会到这边坐一坐。”王杰希说。

“我记得我第一次到这个公园来的时候是三年前,”喻文州说,“夏至节,从公寓徒步走到这边来看活动。距离远,中间走走停停,过来的时候只赶上看整个游行的最后一段。”

“每年活动都差不多。”

“那时候太阳也大得吓人。”

“那时候你还知道该怎么合理地休息,”王杰希回答他,“至少还能自己掌握分寸。”

喻文州压了压帽檐,笑了。

一阵风把遥远的歌声一并吹了过来。他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在更远处轮船的一声长鸣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没想到越大反而越不如以前了。”

“对自己有点信心。”

“……过两天去岛上吧。”

王杰希似乎轻笑了一声。“好。”

谢谢。喻文州想。然后顺应着自己的心意,向后仰倒了下去。

王杰希抬手把鸭舌帽扣在对方脸上,然后拍了拍喻文州的手臂。

“睡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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